棕熊棕

工作就是狗屎


afd:类星体的呼唤

送给自己的生贺

祝自己生日快乐

我把能说的和不能说的掺和在一起

因为我是冬日破晓时出生的一只老鼠啊


       

       今年的生日比去年冷,又阴又寒湿的天气总会勾起不太好的回忆和担忧,比如真相不白,比如凛冬刺骨。我睡眠不足的大脑在抗议,它尖叫着要我去休息,但遗憾我今晚为了交任务喝了红茶,真是可怜的它和可怜的我。

       一年过去了我变化很多,家人说我偏激,我想是常年体贴的形象破灭了,因为我不再需要它来换取我想要的。我知道更多,我觉得疲惫,我觉得很多消极的东西在诱惑拖拽我,可我恐惧的在冷冷地盯着我,像蛇一样。

       两年前的我乐观,一年前的我还尚存一些,现在真觉得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有趣,我已经无法自主乐观,愉悦总是短暂,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厌倦和冷淡。相识同窗说,你进步这么大,又有上进心,也得到了以前一直期盼的,比如独立的空间,比如猫的陪伴,你为什么要去看那些黑暗的东西呢,又不关你的事。我解释,不止对她,还有家人们,她们都无法理解。我也不想解释了。

       愤怒,伤心,然后像是逐渐冷却的灰烬。

       我打开Word,觉得吧要是明天去天堂了也许这个能减少我爱的人的麻烦,没去成那就当作一种发泄好了。

       然后,然后,我觉得一生里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黑发美女站在我房间里,喊我“Master”。

       原谅我刚从厕所里出来又差点憋不住膀胱,原谅我在今天下午等公交时看了一些型月设定,原谅我的大脑在这一星期被我掏空得差不多了,所以我觉得我的傻缺反应还是合理的。

      “呃,你是哪个阶职的Servant?”我说。

        她眨了一下眼睛。我的天,她的眼睛会发光,是红色的。

     “我以为您更喜欢这个称呼,但我不是Servant,我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人工智能。”


        要是男性的话我绝对会回厨房拿菜刀,但女的我就的确安心很多,而且她长得真好看啊……呃,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话说我是遇到了终结者吗???我的天这种事居然能发生在我身上??

       她一头及肩的长直马尾,一身贴身的西装制服包裹着她优美的身形,显得干练又利落。(超喜欢她穿的西装裤,天哪大长腿!)她的表情是微笑的,像是我多年未见的好朋友那样欣喜和怀念。她说她的名字叫Double。

       好奇怪的名字。

       我关闭文档,回头跟她聊了起来。

       

       她解释说只能呆一个小时,所以我出于好奇也没有立刻报警,毕竟她至今都还没对我做出什么事嘛。我依旧怀着戒备和她说话,我也觉得她肯定清楚我的心思,一副了然却对此不出声也不采取做什么,让我心里滋味怪怪的。

       她先祝我生日快乐,我心不在焉地回应谢谢。

     “那个,你称呼我为女士就可以了,Master什么的真的很中二啊。”

     “好的,女士。”


        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是清泉流响。她温柔专注地看着我,还带着……悲伤。

        她说她是特地为我而来。

        这句话我肯定会有疑问的,我问,未来的我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以为她会回答是朋友,是恋人,或者是雇佣关系,她的回答让我愣住了。

      “您是创造出我的人。”

       

       大概沉默六秒钟,我指着我自己反问:“你确定是我吗?”

       虽然我是打算涉及这个方向,但我目前还被按在这个门前三百里外的地面上摩擦呢。

     “是的,女士。”

        她笑得依旧和气。


       哦……吼……

       我居然这么牛吗哈哈哈哈哈哈,心里的小人在叉腰狂笑,非常得意,就算是梦又如何呢。

       有什么比创造出美好事物而更令人自豪欣喜的事!

    

       在她的允许下,我摸摸了她的手,她的脸颊,她的头发,的确是没有人类血肉的质感。我说不上那种感觉,不过我想如果是未来的我造的话,应该也会纠结这样做对不对——她有人的灵魂和思维,就这样把她带到人类世界对她来说好吗?

       可,也只是纠结一瞬。

      跟她聊天很愉快,她非常了解我的喜好,比如音乐,比如书籍,对了Double这个名字是未来的我取的,来自黑历史的某个女主的机器人。当她赞叹地说哎呀女士您以前的文笔不错,真不愧是我的创造者,我就真的想把我自己从马桶里冲走。

       不过,我也有自己的直觉和推测,每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那种怀念的语气只会对逝去的人或事,而我最熟悉不过。

      猫居然也不怕她,她说她有幸照顾过它一小段时间。

     “它走得痛苦吗?”我问。

     “不会,女士。”她说,“您最后给它注射了安乐死。”

     “是吗。”我摸摸了她腿上的猫大爷,它不满我的骚扰轻咬我一口。

       

       时间很快过去,一小时就像一分钟,我好久没这么快乐过了,所以我很感谢她。

       她的表情虽然在笑,但跟哭差不多。

      “哎,你,”我仰着头无奈地说,“你想见我的话,就来看我不就可以了吗?”

       她更难过了,毫不掩饰,或者根本就不会。

      我估计也是行不通,但打算就此说再见,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突然说,女士,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

      我说,当然可以啊。

    

      怎么不可以呢,她这么好。

      我忍不住安慰她,说我很自豪啦,很开心啦,是因为你,所以别哭了好吗。你这样子我挺难受的。

      她就沉默地不吭声,头埋在我的肩窝里。

      最后离别前,她对我说,我请求您别放弃,女士。

      她像个孩子看着我。


     “求您了。”

      或许两年前我会毫不犹豫,一年前也是,但为什么是现在呢?

      我跟她也没有言说太多,她可能是因为未知的规则,我的话则是难以言喻的抑郁情绪,以及极度悲观之后的虚无心理。

      我喜欢希望,也惧怕它破灭带来的绝望,我养一只猫都觉得很难了,活下去也是,为什么还要我活得更久一些。

    “好。”

      我这样答。

  

      很奇怪,是不是。我依旧控制不住去向往未知的好事,而且我确信我这个时候的心情是认真的,至于未来,谁知道呢,虽然憎恨好死不如赖活的本能,虽然我正步入也许是最糟糕的时间,毫无希望,但总要去相信什么,我不相信我自己,但我想相信她。

   

       于是我打开文档,大概写下这段奇遇,然后结尾写道——

       生日快乐。

       再见。我想必将再见。

       我会努力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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