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棕

【凹凸乙女】龙与召唤师/CP紫堂幻/【卷二中】

#如题，西幻架空向，oocOOC，迷之文风，大量私设

#大概三卷完结，欢迎督促（自觉性很差的家伙

#求手求心求评

#会有各种无下限x……这章也许会回炉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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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蒙纱在三百年多的时间里只见过星月魔女，先入为主的思维让她还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魔女。直到四月的一天里，她碰见了另一位魔女。

       那个时候召唤师不幸被一只晕过去的铁角兽压住，小斯巴达们艰难地把它抬起来，而蒙纱身为龙族，也力气大，便过去帮忙，谁知道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传来：“这样好玩吗？”

       三小只和灰龙姑娘不禁循声望去，然后就不自觉地，手里一松。

       面朝下的召唤师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

        

       来者是一个少女，有着蓝绿色的秀发，一双嫩绿的眼眸，像极了春天里刚钻出大地的幼芽，脸上有着显眼的墨色倒三角的标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身上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清新味道……对，柠檬味。

        

       而且蒙纱发现跟少女对视的时候心脏狂跳不已，她觉得好像又心动了。

       啊，她好美，又可爱，也很香。要不是她淡淡提醒“他好像快没气了”，蒙纱能看她看一整天。

       急忙补救后，灰龙姑娘语无伦次地跟朋友道歉，并询问她刚才的行为对这个少女是不是太没礼貌。  

     “她是一位魔女。” 少年叹口气，简洁地说。

     “哎？”问者显然不懂这个。

     “魔女天生自带魅力，会吸引所有无抗性生物的目光，你看得入神很正常的。”召唤师跟灰龙进一步解释说。

      “噢，这样啊，”灰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释然地说，“难怪我一看见她就很喜欢她呢。”

        说完她还偷偷瞅过去，就像个暗恋的小女孩，眼睛像被吸过去了一样，亮晶晶的，里面盛满呼之欲出的喜爱和欣赏。    

        紫堂幻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时候他就已经不爽了。

        但他当时没想深，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堵，便转移视线来缓解不适感，还对小斯巴达们像是恨铁不成钢爬到头上使劲撸毛扯毛的样子疑惑不解。

        

       这个魔女并无恶意，只是纯粹好奇他们在干嘛。她本来是追蝴蝶，结果来到这里，途经看到三小只和一个少女似乎在全力抬什么东西的样子，觉得很有趣，便凑近问。

       紫堂幻听完总觉得骨头还在痛，虽然明知道自己的伙伴们是因为没有抗性才被诱惑，但这算是见色忘友了吧了吧。而且蒙纱又开始用食物来刷对方的好感度，不可思议的是魔女居然很有礼貌地接了。

        他所知有性情捉摸不定又喜欢玩弄他者的星月魔女，还有把找另一半为毕生目标的快乐魔女艾比——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倒霉骑士就跪在了她的裙下，然而被惨拒，理由是没马算什么骑士。扯远了，就是一般来说魔女都不会这么好勾搭，她们所想都难以让人理解，但这位真的是好像毫无防备心的样子。

       她说她名为安莉洁，是从冰雪之中诞生的魔女。

        

       他们两个也自我介绍，之后这个魔女若有所思地看蒙纱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蒙纱就彻底被迷住，连晚上睡觉时都问魔女要不要和她一起睡。

       魔女又答应了。因为蒙纱提供的柠檬食品非常合她口味，并且她也对这个特殊的存在充满好奇。

       紫堂幻心情很复杂。

       虽然他知道蒙纱说的睡觉估计也就是盖被子躺在一起，可能还有聊天，但多少对此还是有点……奇怪。

       所以他彻夜未眠，当然也还有是戒备魔女的原因。

        

       另一边灰龙则很兴奋，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好说话的美丽姐姐，而且跟她在一起感觉……蒙纱还形容不上来。

       而冰雪魔女也第一次遇到可以跟她对接脑波的存在，且就连天生的粗壮神经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浓厚喜爱，非常纯粹，根本就无法忽视，也不会令她感到不适，总之感觉十分不错。她们一起聊柠檬，聊蝴蝶，一起分享其中的美妙。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很多的蝴蝶，”灰龙回想起她看过的美景，“它们在一个茂盛的森林里繁衍生息，但它们有一个难题，就是树叶太密集了，它们很难找到彼此。于是它们就约定每年的春天，沿着山涧逆流而上，目的地就是开阔的山顶。”

        

     “这对于小小的生物非常困难，但它们做到了。你知道吗？每年只有几周时间能看到这样的景象，清晨的山顶有许多的蝴蝶翩翩起舞，相互追逐，只有短短半个小时。”

      “那真的很美。”蒙纱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像你一样。”

         

       说完最后一句后，灰龙顿时觉得有点害羞，并且也怕自己的直白会让对方讨厌，便低下头。但这个魔女也很直接，摸灰发姑娘的脸，回道：“你也是。”

       这样能擅于发现万物之美的存在，并真心喜爱欣赏，至少安莉洁对她讨厌不起来。而且她居然在灰龙身上发现有自己的死对头凯莉的咒术，还是她擅长的屏蔽类型，能让大部分生物特别是人类都不知道蒙纱是龙。在龙消失了将近一百五十多年的现在，这算得上是极为有用的保护。

       安莉洁也从触摸中发现了一些东西，但这是她恰恰不能言说的。她能做的便是——

     “我以冰雪魔女之名安莉洁，为你祈祷。”她准确说出了灰龙的真名，并且馈赠施加了一个法术。

     “你知道我的真名？”蒙纱瞪大眼睛问她。

     “嗯。”目前估计也就她知道吧。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情不错，露出了她们相处以来第一个笑容。

        这下灰龙直接被迷晕，脸色爆红。

        

【15】

       次日灰龙想带冰雪魔女去她所说的蝴蝶之森看看，因为她记得那个位置但不知道其地名。不过有一波异端狩猎者闯进森林，意图要抓住魔女，打断了灰龙的美好计划。

       当然，安莉洁将他们都秒杀了，非常轻松，还顺便解决了一些蒙纱和紫堂幻的麻烦。

       她平静地看着召唤师在灰龙少女战斗后掏出一双皮质手套给后者，还关心地问有没有受伤。灰龙当然没事，还跟召唤师说她皮厚，物防本来就高。

       魔女垂眸半晌，心想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但对紫堂幻的犹疑依旧不减。

        

       掠食者家族的……

       她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有某种联系，并不是紫堂家族的强制契约，那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只是要多点时间去证实，但遗憾于敌人实在太难缠了。魔女与他们多相处了一日半，就彼此分道扬镳。

        

       当天晚上灰龙被魔女施加法术沉沉睡去，紫堂幻也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安莉洁。而她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措手不及。

     “你喜欢她？”

     “哈？”少年反应过来，顿时就脸红着摆手，“不、不是的，她只是朋友而已。”

     “紫堂家族也有很多朋友。”魔女意有所指，淡淡说道，“你知道她是龙吧。”

         

       问题如冰锥般尖锐。

       召唤师抿着唇好一会，眼神闪躲，不自觉地攥紧拳头。但是他必须回答她，他尽量镇静地说：“是。”

       一开始他说交朋友时，他并不觉得蒙纱是龙。而灰龙变成人一段时间之后，他隐隐有一种感觉，直到冬天的最后一场雪里他才恍然大悟，她没有说谎，也不是臆想，她是实实在在的龙。

        

       而最近一头被记载的龙是死于紫堂家族的狩猎下，或者说，是死于那段疯狂猎龙屠龙的时代。

    “为什么你会知道蒙纱是龙？”他问魔女。

    “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我们不都是异端吗？”安莉洁的面部表情依旧没变化，只是眼神变得虚渺，仿佛看到了什么，“魔女，龙，精灵，兽人，接下来又会是谁？”

       紫堂幻觉得他应该收回那个想法——并不是所有魔女都不按常理。他还是听不懂其话下的深意，并且感觉有点不太妙，脚底冷意蔓延之后他才发现，冰霜早已将他锁定。

       大意了！

       召唤师这么想道，而他对上安莉洁的视线时，更加无法动弹。

       不过这样的状态只是几秒钟，之后他迅速进入极度警惕，召唤了小斯巴达们。

       

       冰雪魔女对此微微惊讶，只是一瞬。她平静地陈述：“你打不过我。”但她还是好奇，因为她刚才检定眼前人类少年其意志的时候，他恐惧眼前敌人的强大，也恐惧着敌人会对蒙纱做什么——出乎她对紫堂家族之血的预料，也致使一个想法跃跃欲试。她便对少年说道：“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不会杀死你。”

     “那蒙纱呢？”

     “我也不会对她怎样。”

     “龙未消失之前，和魔女的关系也不怎样，书上也有魔女把一条龙做成标本的记载。”召唤师说道，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得太厉害，心想必须要争取时间。他继续与安莉洁周旋：“你让蒙纱先离开，我再离开。”

      

     “为什么？”魔女显然不理解这个明明很害怕的人类少年，而且他还是一个紫堂。“你刚才也说你并没有喜欢她。”

    “……”紫堂幻有点懵，不过现在问题是要拖延，其他不重要。他说：“她是我的朋友，而我不会背叛朋友，至少此时此刻，我不会。”

       

        一只小斯巴达已经离蒙纱睡觉的房间（洞窟）很近了。

        召唤师一边跟魔女说话一边让小伙伴去赶紧叫醒蒙纱。

        安莉洁盯着他好一会。她早就知道背后的动静，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也没打算做什么。她一开始就在那里设好了陷阱类型的结界。

        只是她走近他，看着他即便一脸绝望，却仍然大声喊出“蒙纱快跑”的样子，更加好奇。

        紫堂幻在魔女把手伸过来之前就紧紧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终的死亡降临。

        

       好像过了许久，又一点动静都没有，紫堂幻还猜测自己是不是早就一命呜呼了，毕竟他见过冰雪魔女杀敌之时是那么干净利落，估计她一个冰刃甩过来都可以使他脑袋落土。他试探地掀开眼帘，发现依旧是魔女冷淡的脸，吓得他快窒息而亡。

       一个声音模糊地传过来：“幻，安莉洁，你们怎么了吗？”

        

       像闪电一瞬间撕裂了黑夜，他马上反应过来是蒙纱！他来不及作答，魔女离他如此地近，只要她动动手指就能干掉他，这个想法让他不知如何言语。安莉洁在刚才的触碰中得到了更深的信息，不禁感慨着其中的奇妙，大概命运不可捉摸的特性都体现在这两个存在身上了吧。

       突然之间，她稍微能够理解凯莉游戏世间的态度和做法了。

       她指着坐在地上又不敢出声的人类少年，转头跟蒙纱说：“他好像被什么吓到了。”

       灰龙少女赶紧过来看，顺便也带上了不知道为什么趴在房间前的一只小斯巴达。

                          

       可怜的人类少年在经历了生死冲击之后，一时半会还没能在这戏剧性的时刻里恢复语言能力。他半惊半疑地看着退到不远处的魔女，后者品尝着柠檬果干，像是根本没理他和蒙纱。

       紫堂幻强打起精神回应他的朋友，说他是太紧张看到了一只怪兽就不小心摔倒了。他心有余悸地偷瞄了在场的安莉洁，而后者这次则啃着柠檬（他还惊叹这么酸的水果她居然能直接下嘴），光明正大地看着他和蒙纱。

        

       而平常对人类少年状态敏锐的灰龙少女，相信得太快了，即便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紫堂幻还是感觉到不对劲。他轻声问蒙纱：“你怎么突然醒了呢？”刚才和魔女的对峙里，他企图让一只小斯巴达叫醒她没能成功，想必魔女在她睡觉时也对她施加了什么。也就是说他刚才的叫喊，蒙纱很可能是无法听见的。

       蒙纱的表情有点恍惚。

     “我做了梦。”她说，“梦里我的同族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

     “虽然幻你说过龙已经消失很久，但醒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难过。”

     “明明我也不喜欢他们……”

       语末已经带上了微弱的哭音，灰龙少女第一次为自己的事情感到难以言喻地混乱无措，因为如此真实，不得不面对，连朋友所说也许还有她的同族在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生存着的想法，也都难以为继。

       紫堂幻在此时能够理解这种心情，只是他无法具体表述，强烈的共鸣让他伸手握紧她的手。

       就像是他做完噩梦她握紧他的手，只是想告诉她，我在这里。

        

       一直旁观的安莉洁，对紫堂幻的刻板印象也有些许改变。她可以从中推测出，他并没有对灰龙刻意隐瞒关键的信息，所以她才觉得惊讶。

       也能稍微解读她不久前因为无聊而作的占卜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她心情不错，就跟他们说了一些——他们目前必须要知道但由于条件所限而并不知道的。

       比如梦境是龙族传承的方式之一，又比如，那些异端狩猎者还会再来，虽然主要目标是她这个魔女，但要是被他们看出这里还有一条龙，估计情况就难以乐观了，等等。

       她对人类少年怀疑地问她为什么要告诉这些，她想了想，说柠檬很好吃。

        

       魔女此番作为可以说得上是善举。紫堂幻知道她们一向随心所欲，但并不认为她们会无偿地做好事，哪怕对她们而言只是无需挂碍的小事。于是他对于魔女的回答，依旧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直到安莉洁再次解决掉一批围攻他们的异端狩猎者，还把想要传递蒙纱是龙的信息的敌人，用冰锥狠狠地钉在地面上。

        

       紫堂幻不免对昨晚的事情有另一番理解——冰雪魔女只是想确认他对蒙纱是否不怀好意。可这难以置信，却又不容忽视，他谨慎地问安莉洁为什么出手相助，还告诉他们这么多宝贵的情报。

       因为她本可以不这么做。

        

       那个对柠檬极度痴迷的魔女看了眼他，还有旁边因即将别离而露出感伤表情的蒙纱，淡然回答说：“我喜欢蝴蝶。”

       两个当事者对这样不相及的话一头雾水，无法明白其中的深意。对于已经看到一些端倪的冰雪魔女而言，她对茧子里出来的是毒蛾还是蝴蝶这未知事件感到期待。所以在此之前做一些事情，于她也未尝不可。

       而且，她还是想有朝一日能和蒙纱一起，去看她所描述的美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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